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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战神 第二百八十一章 噬血狂魔

    第二百八十一章噬血狂魔

    诸葛亮看着郭管家,微笑道:“阿忠,这位是武威王,妳可上前拜见!”

    郭管家目光闪动,看向封沙,微有惊色,拜倒在地,沉声道:“郭忠拜见大王!”

    说罢,重重地叩下头去。

    封沙沉声道:“免礼,请起!”

    郭管家站起来,退到一边,垂手侍立。诸葛亮笑道:“武威王远来疲惫,妳去打扫一下房子,请武威王暂住,另外让阿贤去伺候大王,千万不可有什么差池!”

    郭管家躬身领命,缓缓退下,一转身,却看到黄月英正静静地盯着封沙的英俊容颜,明媚双眸中,颇有痴迷陶醉之意。

    郭管家浑身剧震,回头看向封沙,眼神复杂难明,脸色却甚是苦涩,嘴唇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他缓缓转过身去,向黄月英施了一礼,缓缓退下。走过黄月英身边时,不由自主地看向她,神色黯然,眼中充满温柔怜惜之意。

    不多时,柿子已经准备好了酒菜,跑来回报,请主人与武威王前去用膳。诸葛亮殷勤苦劝,封沙架不住他的诚意,只得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坐在酒席宴上,封沙面色淡然,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个已嫁为人妇的绝代佳人,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那天仙般的美女捧起酒杯缓缓品着美酒,借机以袖掩面,却不时地偷眼去看封沙那健美身材,眼神迷醉,又带有一丝惊惶,不时看向旁边的丈夫,似是怕他怪责。

    那美貌侍女立在她身后,眼中微有担忧之色,俏目扫视着席上的诸葛亮、诸葛靓、典韦、封沙、黄月英以及坐在桌案上痛饮海塞的无良智脑,充满智慧的目光暗暗闪动,似是想着什么心事。

    诸葛亮却是恍若未觉自己的老婆正和客人眉来眼去,只顾向封沙劝酒。封沙面对着他美丽动人的妻子,满怀愁绪,哪堪他劝酒,不多时,便被他灌得酩酊大醉,扑在案上,再也不醒。

    典韦虽然在大吃大喝,却是一直没有放松警惕,手戟一直搁在酒席案边,随时都可以挥出袭敌,保护主公。而诸葛靓却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身边,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着菜肴,眼神内敛,举动拘束,一直不肯离开他的防卫圈。

    在封沙在诸葛亮劝酒下狂饮之时,典韦已经大吃大喝,将肚子填得差不多饱了,现在见主人酒醉,便向诸葛亮告了罪,背起主人,跟着那个叫“阿贤”的仆人,向他們为封沙布置的住处走去。

    无良智脑却不离开,坐在案上,与诸葛亮有说有笑,说些闲话,眼珠骨碌碌地乱转,在屋中到处打量。那诸葛靓虽然脸有惧色,却不敢离开,只是坐在无良智脑后面,埋头吃菜,一个字也不说。

    那个阿贤身穿仆役服饰,年纪看不出来,约略是个中年人,却是白白胖胖,白净的脸上一根胡须都没有,向典韦和气地笑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。

    到了房间,封沙却醒了过来,温声道:“妳們下去休息吧,没有事不用进来。”

    阿贤笑道:“大王说哪里话来,我們身为下人,自然要努力服侍大王,以免主人责怪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尖细,听上去却不难听,还有几分悦耳。白白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,笑眯眯地看着封沙,似是颇有诚意。

    封沙摇头道:“不必了,我想一个人独宿,妳們都去吧!”

    典韦本想在他房里打地铺,保护主公,可是既然武威王发话,他也不敢不从,在屋中打量了一遍,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便扯住阿贤,与他一同出去了,随手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在门外,他看到诸葛靓呆呆地站着,不由有些奇怪,问道:“阿靓,妳这是怎么了,不回妳的房间睡觉,哪到这里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无良智脑也跟了来,站在诸葛靓的肩膀上,笑道:“他一个人害怕,想跟妳們一起睡!不过老大想一个人睡,只好委托妳照顾他了。我已经和诸葛先生说好,让他陪妳睡,妳看怎么样?”

    典韦听仙童发话,不敢不听,便领着诸葛靓,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
    无良智脑跳下诸葛靓的肩膀,站在路上,看着他們和阿贤分路而行,消失在自己视线中,笑容渐渐在他脸上隐去,换上了满面凝重之意。

    这个山庄,在他看来,甚是诡异,到处充满了神秘的气氛。而这庄中的仆役,更是人人一脸鬼气,神神秘秘的模样,走起路来便如刚才的阿贤那样,轻飘飘的,仿若行尸走肉,孤魂野鬼。若非他胆子大,只怕已经被这里诡谲的气氛吓得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夜色深沉,笼罩住了整个诸葛山庄。无良智脑在庄中游来荡去,到处寻找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结果找了许久,却是什么也找不到。

    陡然间,夜空中传来一阵嚎叫,声音甚尖,似狼号鬼哭一般,听在耳中,让人禁不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。但也只有无良智脑听得到,只因那声音离得甚远,除了这听力超人的机器人,别的人在山庄里,却是一无所觉。

    无良智脑精神一振,飞身向那嘶嚎声传来的方向纵去,便要先探明其中缘由,希望借此能查清诸葛山庄中隐藏的秘密。

    那嚎叫声,却是在山庄之外,隔得甚远。无良智脑飞身跃去,在夜色中穿行,飞快地接近那声音的来源。

    当他经过门房时,却见守门的老阎满面堆笑,亲亲热热地叫道:“柿蕃啊,快来吃东西啦!我亲手做了好吃的东西,妳最喜欢的菜啊!”

    接着,便见那胖乎乎的柿子从远处走来,发牢骚道:“有什么好吃的,整天就叫啊叫的,妳不烦啊!”

    无良智脑心中虽是有事牵挂,也忍不住暗暗一笑:“这胖子的名字倒还有趣,他自称‘柿子’,诸葛亮叫他‘番茄’,门口的老阎却把两个字合起来,叫他‘柿蕃’!”

    尖声嘶嚎渐渐减弱,无良智脑心中大急,生怕那条线索断去,加快速度,闪电般地跃向声音来源处,在门房边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待到柿子走到门房边,无良智脑已走得远了,没有听到,那老阎正在满怀慈爱地叫道:“儿啊,为父做了好吃的东西,快来吃啊!”

    柿子坐在桌案边,看着桌上的菜,用力一拍桌子,骂道:“老笨蛋,怎么做这么烂的东西给我吃!哼,看今天他們在酒席上吃的那些,才是真正的好菜,虽然不如咱們家从前给狗吃的好,可是比妳这些烂东西来,不知好了多少倍!”

    老阎挨了骂,却不生气,只是笑道:“儿啊,咱們现在是两世为人,随遇而安吧!能活到现在,已经是主人的恩典啦!”

    柿子哼了一声,一手拿起酒壶,一手抄起桌上的筷子,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酒菜,叫道:“我吃我吃我吃,吃死妳!主人他們吃的多好,就让我在一边看着,想馋死我吗?哼,弄得我最近都瘦了!”

    老阎看着他削瘦的胖脸,眼圈微红,叹道:“儿啊,都是为父不好,连累妳了!咱們从前锦衣玉食的日子,还是忘了吧,总是想起来,没什么好处!”

    柿子大吃大嚼,狼吞虎咽,哼道:“妳这还象句话,总想着从前,咱們现在也活不好!那个什么武威王,我一看就来气,他还掌控朝廷?我們从前可比他风光多啦!”

    老阎沉吟道:“柿蕃,妳看主人让他进来,到底有什么用意?”

    柿子举起筷子,在他父亲头上敲了一下,骂道:“笨蛋!连主人的心思都揣摩不好,怪不得会被皇帝老儿罢相!我告诉妳,主人最恨别人猜他的心思,猜不出来还好,要是猜出来了,有妳好受的!妳看帐房秦先生够聪明吧?现在不也是乖乖地在帐房算帐,一文一文地贪污钱财,到了晚上也只回家去干他那个姓王的老婆,绝不去多想多说吗?放聪明点吧,我們现在能活下来,就算是在这个乱世,也比死了强!”

    不说老阎在儿子面前低头受教,单说无良智脑飞身出了诸葛山庄,蹿上山岗,抬头远望,利用自己超人的听力,终于听到,在远处山顶上,似乎有野兽般的喘息声。

    无良智脑面色凝重,借着夜色的遮蔽,悄悄地向那边掩去。

    嚎叫声再度响起,在月色下,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子,仰天长嚎,面色狰狞,仿似人狼一般。

    无良智脑皱眉不语,已经认出,那个面白无须的胖子,正是刚才与自己分手不久的侍仆阿贤。他一个人跑出山庄,跑了这么远,蹿上山岗,到底想要做什么?

    阿贤的行为给出了他答案。在他的面前,摆着几只猎物,分别是野兔、山鸡、松鼠之类,都是被他预先设在山上的套子逮住的。

    阿贤已经不再是那副笑眯眯的和气模样,在他的脸上,满是凶横杀气,眼神泛红,在夜色映照下,仿似鬼怪一般。

    他的两只手,似鬼爪般,阴森森地伸出去,一把揪住那只在网中扑腾乱窜的山鸡,狠狠一用力,那鸡惨叫一声,当即被他扭断了脖子。

    阿贤双手成鬼爪之形,用尽浑身力气,狠命地揪住鸡头与鸡身,向两旁拉扯,竟硬生生地将鸡头撕了下来。

    鲜血自山鸡颈间狂喷而出,阿贤大声狂笑,低下头,露出森森白牙,狠狠一口,咬在那喷血的鸡颈上,大口大口地嚼着,咯吱有声。

    月色之下,一个白胖子恶狠狠地撕咬着一只还在胡乱扑腾的无头山鸡,鲜血染遍面庞,洒满前胸。这情景看上去恐怖至极,便如同鬼怪出现一般。

    无良智脑胆子虽大,看到这情景,也不禁骇然,暗自心惊道:“这家伙喜欢生吃活鸡,难道他是黄鼠狼变的?”

    他悄悄地绕到阿贤的背后,仔细看去,却没看见他屁股上伸出一条黄尾巴,连红色的狐狸尾巴也没有,不由甚是纳闷。

    阿贤咯咯地笑着,笑声在暗夜传播开去,阴森无比。他用雪白的牙齿,用力撕咬山鸡,直咬得满头满嘴,都是鸡毛,犹自死啃不放,直到那山鸡被他吸尽鲜血,软软地垂下翅膀和脚爪,不再挣扎。

    阿贤一连啃了半只山鸡,便将它丢开,伸手去抓那逮住的野兔。他已经吃得满脸是血,在他的嘴里,伸出了大量染血的鸡毛,不时在从他嘴角掉落,那模样,看上去甚是狰狞恐怖。

    他一边去抓野兔,一边阴森森地笑道:“皇上,皇上!我一直对妳們家忠心耿耿,妳怎么能这么对我!妳家能坐稳这么多年的江山,不是靠我之力吗?为什么不肯放过我,一定要活活逼死我!害得我象现在这样,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!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嘶哑,里面充满了怨愤和不平,在这寂静的山中呼啸,仿佛是厉鬼嘶鸣一般。

    那只野兔在网中左躲右闪,却总是躲不过去,被他一把揪住,擎到面前,厉声高叫道:“皇上!”

    随着这声厉吼,那染满鲜血的坚硬牙齿,已经狠狠地咬在了野兔咽喉之上,一口便咬断了它的喉管!

    野兔痛苦地挣扎着,双腿乱踢,阿贤却是大声狂笑,笑声疯狂至极。

    他大口大口地吸食着野兔的鲜血,直到将血吸干,野兔无力地垂下了头,阿贤才抬起头来,仰天狂笑,满脸鸡毛兔血,看上去真如吸血狂魔一般。月光照在他的身上,天空中,月圆如轮。

    无良智脑暗暗心惊:“都说圆月夜是人狼出没的日子,难道这家伙是人狼变的?”

    阿贤狂笑不已,染满鲜血的双手乱挥,血珠洒落,弄得四处都是鲜血。

    突然,他停住了笑声,抽泣起来,缓缓跪倒在地,哽咽道:“皇上,妳为什么不要我,为什么要这么做啊!”

    说罢,这疯狂的噬血之人,扑倒在地,放声大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