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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漫情陆 第6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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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身凤冠霞帔分量很足,绿绿初拿到凤冠时,一度想要说服陆方淮将婚礼改回西式,可是陆方淮却迷上了绿绿那一身红妆的极美扮相,加之红盖头那欲拒还休的神秘,他难得强硬了一次……

    “我的脖子要被压断了!”绿绿扶着凤冠小声抱怨。乔姗伸手弹了弹绿绿的脑门:“绿绿,变相的炫耀啊!”摸了摸手里那块丝绸的喜帕,乍一看不过一片红色,细瞧才能看清上面暗纹的鸳鸯,极是精致。

    “我这是苦!”绿绿撅了嘴,觉得被冤枉了,“苏绒,我多羡慕你啊,就那么一顶白色小礼帽,多轻啊!”

    “身在福中不知福,陆方淮对你多好啊,看看这一颗颗的珍珠,看看这金丝银线的,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。四大名玉你脑门上都齐备了!”乔姗感叹,“上次那古装片,我头上那顶凤冠,金是铜,银是铁,珍珠都是有机塑料,轻得能飘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指望道具是真货,那不是一人抠一颗珍珠,连渣子都不剩下了。”苏绒笑言,斜眼扫了扫在一边整理外袍的女人,“顾凉喻带来的小奴隶?”

    “小什么奴隶,比咱们还大一岁。”乔姗勾起一抹笑,“她是红娱的一个实习经纪人。”“你没看见顾凉喻那厮领着她进来的时候,还拍拍她头顶,跟哄小孩似的。”绿绿有些不屑。

    “人家也是伴娘,你们客气点。”乔姗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。“什么伴娘,没听见顾凉喻刚刚的话么,好好学习学习,不是实习经纪人么,听那口气倒像是婚庆的实习司仪。”苏绒承认,自己对她有敌意,轻轻看了一眼乔姗,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,学什么,学怎么结婚么?!”绿绿歪了嘴,模样很有些灰姑娘后母的架势。她也不喜欢她,顾凉喻身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女人?!他不是那啥么……

    “可以换衣服了。”女人声音怯怯地开口,这里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,内向的性格让她在绿绿面前不敢抬头。绿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害羞的女人。伸手套上了那件宽大华丽的外袍,女人细心地一点点扣上颈上的盘扣。

    几人从袖头到下摆,好好地整理了一遍,绿绿瞬间变身古代美娇娘。“绿绿啊,你的古装扮相也很好看啊。”苏绒感叹,自己这样的配一套金装,那是雪中送炭,而绿绿这样本就出众的,就是锦上添花了。

    苏绒手机叫了几声,掏出看了看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手颤抖着伸到绿绿面前:“你家陆方淮真是太极品了,太搞笑了,我受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绿绿凑过去看了看,是刑湛发过来的彩信,几张照片,她也忍不住笑出来。是陆方淮一身红色袍子骑在马上的样子。

    话说,斑马被她否决以后,陆方淮换了一匹黑马。看他骑在马上那得意的小样,帽子两侧的长翅一摇一摆,很自然地让绿绿想到了恶霸这个词。

    照片里,陆方淮骑着黑马,被两辆轿车围在中间,身后是八人抬的大花轿,很有些保驾护航的意思,令人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本城大街今天是彻底乱了套,本来还算畅通的街道上突然跑出一批仿若穿越时空的迎亲队伍,众人目瞪口呆,停下观摩的人流让街道越发拥挤了。

    陆方淮从袖子的兜袋里摸出手机,一时让人觉得不伦不类。一个头顶乌纱帽,身披红色长袍的男人突然掏出手机,这是怎样一个诙谐的场景。

    “绿绿,我快到了啊!”声音微颤,似乎极度兴奋。“陆方淮……”绿绿听到他的声音就联想到刚刚的照片,忍住笑,“我……等你。”

    片刻,鞭炮唢呐声在外面响起来,锣鼓喧天鞭炮齐鸣,小D跟着兴奋:“到了到了。”几个人趴在窗口,看着红彤彤的陆方淮踏马而来。

    “盖好了。”乔姗拉下绿绿的盖头,“乖乖呆着,别替陆方淮心疼红包。”几人摩拳擦掌,一脸的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绿绿被留在里屋,陆母守着外面的大门,就像一个极尽刁难的丈母娘,任陆方淮在外面哭喊,嗑着瓜子等着伴娘们过来大战三百回合。“姑娘们,这门就交给你们了!”转身和陆父从后面溜出去,先到婚宴现场迎宾去了。

    “陆方淮,可别说我们欺负你。”乔姗勾起红唇,有些慑人地笑了笑。陆方淮看这架势,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。

    当门口的冯翎塞进来第十二个红包,乔姗递给战功累累的Ann和阿妹。谁知两人眸子里精光一闪:“我们不要红包,待会儿我们能要张合影吗?你能给我们签名吗?”乔姗很无语……她竟然比红包更有诱惑……

    “让我进去吧,我给你们加工资。”陆方淮趴在门上,对着门缝苦苦哀求。Ann和阿妹心动了,犹豫间陆方淮又下了猛料,“年终奖双倍!三倍都行,赶紧给我开门。”

    她们往时的年终奖就是旁人羡慕到呕血的数目,如果翻倍……Ann和阿妹倒戈了,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乔姗:“能开门吗?”

    乔姗拍了拍口袋,也捞了不少了:“开吧开吧。”门锁一下,陆方淮颠颠地跑进来,袖子一卷,冲着二楼的房间奔驰而去。

    楼下倒腾了半个多小时,绿绿穷极无聊,掀了盖头正啃着苹果,那厮一边跑一边吼,绿绿吓了一跳,苹果滑进了气管。

    陆方淮进来正看到绿绿扶着桌角咳嗽:“绿绿,怎么了?我来了你这样激动?!”绿绿气得手指发抖,可半天吐不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许久缓过一口气,绿绿拍开他的手,口气不善:“走!”“我背你。”陆方淮嬉笑着弯了腰。“干嘛呀?”绿绿警惕。

    “新娘子脚不落地,我背你上花轿啊。”陆方淮满是笑意的脸荡开一抹挡不住的幸福。“外面那么多人……”绿绿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盖头一盖,谁看得见你。”陆方淮不以为然,转过身拍拍自己的背,“昨晚上不是练习过了么。”

    陆方淮走得很稳,只有微微的震动,周围此起彼伏或揶揄,或调侃的声音都被一块盖头挡在外面,绿绿像是掩耳盗铃,假装听不到……脸上的那片绯红却连粉底都藏不住……

    坐在轿子里,绿绿第二次后悔选了中式婚礼。什么八台大轿,照样把绿绿颠簸得云里雾里,晕头转向,几次忍下想要吐的冲动……她晕轿了……

    神怕是听到了绿绿大声嘶吼的祈祷,在她准备跳轿保命的时候,轿子停下了。轿门上的铜环被轻轻拉开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光透进轿子里,绿绿觉得眼前的一抹红色变得明亮。附在陆方淮的背上,她微微闭上眼睛,只觉得舒服。“我走楼梯吧。”陆方淮仿佛上了瘾,不愿意就这样将绿绿放下。

    会场布置得很古风,特制的屏风将每一桌隔开,墙上挂着艳红的中国结,犄角放着各色瓷质的花瓶,里面插着淡雅的梅花,不知是真是假。

    “终于来了。”陆母兴奋的声音在在绿绿耳侧响起,“司仪都准备好了,拜堂吧。”拜堂?真要拜堂?!婚礼的流程是陆方淮设计的。绿绿有些头疼……这一身古装,也不可能在牧师面前起誓……那就只能拜堂了。

    相较于绿绿意思意思地微微弯腰,陆方淮则是非常虔诚地九十度角,司仪饱含笑意的一句礼成,绿绿放了心,陆方淮却突然来了一句:“不送入洞房吗?”

    惹得绿绿恨不得掀盖头揍人,司仪捂着嘴:“新郎不用急,你和新娘去洞房了,这满堂宾客可怎么办?”众人一阵哄笑。陆方淮好不害臊地憨笑,绿绿只觉得丢脸……

    新郎新娘换了马甲长衫和对襟裙,陆母兴致高昂地在门口迎宾,来了几位……客人。陆母眼珠子一转,面上笑开了花:“哟,这是……绿绿的外婆吗?”

    钟琼面上勉强维持的笑一僵,碍于不能发飙,忍下这口气,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我是沈漫绿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啊~”陆母仿佛恍然大悟,一拍手,笑得越发灿烂,对身侧的陆父道,“我还以为每个做妈妈的都能和我一样年轻貌美呢。”

    转头对着钟琼看似抱歉:“哎呦,我看走眼了,你头上那么多的白头发都把我误导了,女人本来就老得快,你可要变成绿绿的太姥了。”

    钟琼咬了牙,被人当众这样嘲笑,她气得发抖,身侧的沈妙青不语,面上的表情很冷淡。“奶奶,这个姐姐脸白得跟鬼似的。”穿着一身红色小唐装的陆君扬拉了拉陆母的衣摆。

    “哪里是像,本来就是鬼吧。”崇尚唯美的陆方海不情不愿地被拉来做男迎宾,向来只看美女的眼睛在看到大病初愈的沈妙青时,忍不住发抖,这个形同枯槁的女人……

    “怎么说话呢。”陆母拧了陆方海的耳朵,“长得难看我们就能说三道四了?我说过多少遍,不能嘲笑丑八怪!多伤人自尊啊!”

    沈妙青垂了眼,手握成拳,手术成功以后,不知是不是心病,她越发瘦了,颧骨突出,眼窝深陷,面色也红润不起来。

    待两人进去,陆母又拧了陆方海的耳朵,陆方海觉得委屈:“妈,刚刚不是拧过了么!”“平日里说话那么刻薄,刚刚那一句怎么这么留情了?!我一个长辈自然不能责怪小辈,谁让你嘴下饶人了?!”

    陆方海眼泪汪汪:“您也没让我欺负人家姑娘啊!连个眼神的提示都没有!您还真以为我们母子心灵相通么……”“顶嘴?”陆母揉了揉手腕……

    “陆方淮,你行不行啊?”绿绿想要拦住陆方淮手里的就,一直都是他喝一杯半,她只喝了一小半而已。瞧瞧他,眼眶都红了……

    “甭担心,我千杯不倒。”陆方淮拍拍胸口,满嘴酒气,眼睛倒是晶亮,却已经大舌头了。绿绿无奈,酒鬼一般都说自己没醉。

    沈妙青根本不想来,看着沈漫绿幸福,她便是无比的愤恨。可是今天又几名黑衣人硬是将她和钟琼“请”过来。

    沈漫绿的面上是无法掩藏的幸福,从嘴角一直延伸带眉头,沈妙青握紧了手里的杯子,目光落在了沈漫绿身侧的陆方淮身上。

    那个她深深迷恋的男人,温柔地拦着沈漫绿的腰肢。那种深情至极的眼神,她在邵承凌的眼中也见到过,依旧是对着沈漫绿……她抢尽沈漫绿的所有东西,却始终得不到的,属于沈漫绿的爱情!

    钟琼没有给绿绿好脸色,绿绿很淡定,不想在自己的婚宴上闹得心情不好,乔姗待她敬了酒。看着沈妙青略显凶狠的眼神,绿绿浅浅一笑,一张脸美到极致:“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。”听上去很是平淡的一句话,沈妙青却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绿绿在心里大笑,陆方淮却有些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沈妙青,厌恶地别开头:“浪费时间,我没走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离开,绿绿抬头,瞥见入口的花圈那里一个熟悉的身影,清瘦挺拔,他面上极是平静的表情,镜片后的那双眼睛,却含着痛,似是极痛...微微地蹙了眉。

    绿绿抚了抚胸口,平静的心跳,身侧是微酣的陆方淮,心头涌上的安然,一点点晕开,直到指间,再抬头,那人已经不在,他走了,带走了他们青葱岁月里的那段猝死的爱情。

    到了最后,陆方淮那强大的新郎团,除了孟璟澜这样真正喝不醉的,还能在门口淡然地抽烟,其他几个光棍基本上都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……更别提陆方淮这个豪气万丈给多少还讨酒喝的笨蛋了……

    被送回新宅,陆母欢天喜地将门砰的一关,临走前丢了一句:“绿绿,加油!”绿绿无奈,一个帮手都不给留下!

    陆方淮摇晃了几步,腿一软,摔倒在地,将绿绿压在身下。绿绿背脊重重地砸到地上,却推不开身上烂醉如泥的酒鬼!

    “好香……”陆方淮的鼻子凑近绿绿的脖子,突然吻下去,带着一时迷恋。“喂,陆方淮,这在楼梯口!”绿绿急了,陆方淮醉得除了色心,什么都没剩下了……

    “陆方淮……”绿绿的叫嚣被陆方淮吞进嘴里。“别动。”陆方淮嘟哝,第一次有了些男子汉的硬气!虽然清醒后受到了惨无人道的绿绿式的报复……

    模糊间,绿绿仿佛听到了耳边喃喃的情话:“我爱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爱情,已经开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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